“不得了不得了。”
有胆子大的男生直接跑到江照面前，腆着脸笑说：“唉，那上次宋遇打架是不是也是为了你呀？”
“关你屁事。”叶蘅直接把课本往桌子上一摔，站起来大声说：“都听好了，这是江照的事。”
“谁再过来问，老娘跟他没完，有胆子，自己去找宋遇问去。”
“霸气！”闻清殊在后面鼓掌。
班里瞬间就安静了下来，这叶蘅有点凶大家都知道，不好惹，何况还有个闻清殊护着她。
他话不多，但跟老师关系好，虽然明面上不是班长，但背地里是班主任的“密探”，深受器重。
大家宁愿得罪小人，也不愿意得罪闻清殊，被记上一笔。
谁还有功夫打听江照呀？
叶蘅满意地重新坐下，往后睨了闻清殊一眼，意思是干得不错，她眉眼古典，秋水一般，丹凤眼微微上挑带着媚意。
任是平平无奇一眼，闻清殊也有些像喝了酒般醺然。
少年别开眼，望向窗外，唇角却轻浅地翘了起来。
江照看着叶蘅坐下，特别真诚地跟她道谢，那句“谢谢你”辗转唇齿，全写在她那双灵气漆黑的大眼睛里。
“不客气。”叶蘅笑着拍了拍同桌的肩膀，特别豪气道：“一日同桌，终身姐妹，我不护你护谁？”
更何况，叶蘅温柔地望着眼前的小女孩子，她自己曾狼狈的时候，江照不也安慰过她吗？
那样轻柔，善解人意。
叶蘅是真的很喜欢这个乖宝宝，喜欢她的坚定单纯。
也毫不怀疑宋遇那样如风般捉摸不定的男孩子会喜欢她，且认真喜欢她，因为江照值得。
她忽然伸出手揉了揉小同桌顺毛的齐耳短发，笑弯了眼睛：“以后啊，不要太懂事。”
我会宠着你，宋遇也会。
哪怕无法说话也没关系，不用自卑，可以撒娇胡闹。
像这个年纪的小女孩子一样。
江照认真地点点头，忽然拉住了她的手，悄悄在叶蘅手心写了三个字——
“你也是。”
不要这么懂事。
说不出是什么滋味，叶蘅浓妆下的面容僵硬了片刻，她真的没有想到，也会有人心疼她。
在大家眼里，她化妆逃课，喝酒抽烟，还时不时上夜-店，跟好学生相隔十万八千里。
老师不喜欢，同学不敢惹，连她的父亲…这唯一的亲人，都嫌弃她是个“赔钱货”。
没有人在意她，哪怕去了暮色酒吧做舞女，有幸认识对她温柔体贴的闻大公子闻轻舟，也不过是并不对等的关系。
闻轻舟对她的好，让叶蘅觉得是带着世家子弟的高高在上。
说她敏感自卑也好，作也好，虽然闻轻舟真的足以令她心动，叶蘅也还是不敢去轻易沾染。
她除了年轻，一无所有。
紧紧握住江照的手，叶蘅笑了笑，隐去眼睛里莫名生出的那点水光，她说：“阿照，要幸福。”
“你也是。”低沉醇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，竟然是沉默着做习题的闻清殊，他扶了扶自己的小圆眼镜，似插科打诨一样。
叶蘅的情绪一下被平复，她瞪了他一眼，对方却好像犹不自知，继续边转笔边说：“唉，听说没？”
“最近啊，要补课。”
才高二呀，不说作业多了一倍，政史地通通再加了本习题，一放学呀，补课估计要补到天都黑了。
他是班主任的“亲信”，这种消息自然第一个知道。
叶蘅与江照相视一眼，都看见了对方眼底的绝望。
“没事儿。”闻清殊忽然把头往前凑，笑着对叶蘅说：“你别慌，我来做。”
不就多几本习题？
“还有啊，放学了…”他正色起来，盯着叶蘅：“我送你。”
一高周围小巷子多，一到晚上鱼龙混杂，天黑容易出事。
叶蘅点点头，也明白他的好意，难得正儿八经说了声谢谢。
心里想着以后请他吃饭，或者送个什么礼物，还清人情。
说实话，闻清殊这个人真的很奇怪，他对自己好吧，却从来没图什么，问他是不是对自己有意思吧，他也是一问三不说。说也只说：“我没有，你想多，真没有。”
久而久之，叶蘅就觉得他只是想跟自己当姐妹。
行吧，他开心就好。
·
傍晚的时候，下课铃一响，果然新习题就发了下来。
教数学的女班主任也拿了课本进来“开小灶”，一个不许走。
江照长长舒了一口气，几乎快要趴到课桌上。
她小小一张脸垂着，下把抵在课桌上，要多可怜有多可怜。
宋遇在窗户外看见她的时候，小姑娘正叹着气，可怜兮兮，额前细碎的刘海都吹了起来。
漂亮又可爱。
他笑了笑，从隔壁自己班提起一个板凳，大步走进了七班。
经过少年一上午苦心地宣传，所有人都知道了，他在追她。
宋遇要的就是这种效果，说句不好听的，他年级大佬看上的人，以后谁也别想欺负，也别想觊觎！
少年迈开长腿，大大方方把板凳搬到了江照后面的位置，闻清殊一直是自己一个人坐的，两个桌子上都摆满了他的习题。
宋遇瞥了眼发现，这千年老二…这货不仅把文科的习题全买了，理化生竟然也有几本。
“厉害啊。”他挑了挑眉，笑着在闻清殊旁边坐下，伸手往前戳了戳江照。
“同学！”班主任忽然冷冷一声，把正要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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