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间剑- 第五十八章 叹众生不肯回头(2/3)

道冤魂，可见侠义肝胆，可杀心太重，难免着了心魔。”

“那等恶贼天下人人得而诛之，谁不知道除暴安良乃是义举，师傅是出家之人，出此言语，难道不觉得有失妥当吗。”韩枫故意这样，摆出一副为民除害何错之有的态度，看似桀骜，可句句属实，明显是站在了“理”字这边。

和尚摇了摇头，叹息了一声：“善哉善哉，施主莫要打趣小僧，杀生除恶不过一时，如野火掠过青草，不连根拔起，来年春风一吹，依旧是一片青翠，施主之道，小僧不敢苟同，杀戮过多而不控制，施主哪怕心胸坦荡，一朝悔悟，回头已无岸。”

“在下一介布衣，不过是天下茫茫人海中的一人，何谈什么改变、根治，能治的了表面就好了，大道三千，以杀止杀，未尝不是其一，更何况佛曰苦海无涯，回头是岸，师傅信佛，难道不知？”

不得不说这个和尚还挺新奇的，人家规劝浪子回头，都是回头是岸，他可倒好，回头无岸，拿那野火烧不尽，春风吹又生打比方来规劝自己，可偏偏韩枫没那个心去改变这个国度。

“叮，系统提示，npc玄空刚刚发布了任务，拯救苍生，是否接受？”

“？？？”就在韩枫要和和尚继续聊天，打算把话题带的更玄乎点的时候，系统提示莫名其妙就蹦了出来，还注明了是npc发布任务，任务奖励任务介绍什么的都没有，就任务名字搁那儿一杵。

和尚全然没有在意韩枫此时的内心活动，依旧自顾自的就劝导起来，还不忘发表一下惋惜：“大道三千，佛法无边，施主信道藏、敬佛法，小僧钦佩，可天下苍生饱受涂炭之苦，小僧已出家，无能为力，施主有丹心一片，因何而不为？”

“天下之大，我不过一蝼蚁……”

他刚刚要推脱，却被那和尚打断：“苦海茫茫，我佛不过一叶扁舟，可只要有人回头，扁舟，亦可为岸，我佛慈悲，愿渡众生，施主碧血丹心，小僧愿舍命相求，哪怕仅渡施主一人。”

“施主莫不是忘了，老马山上，枯叶城中，这位小施主，也是当时救下来的吧……”韩枫的事迹，他常年云游，仔细打听，多少还是知道些许的，也猜出来不少，韩枫性情改变，想来就是那个时候的事情。

“师傅要知道，天下人已过千万，你我不过二人，再如何，也最多救得了一批，救不了全部，人之贪欲无尽，所以苦海无涯，我想师傅，不该不懂个中缘由。”韩枫还是飘忽不定，拿不准主意，没有同意也不急着拒绝。

那和尚见他犹豫不决，也不催促，笑问道：“施主可知，佛家有一句谚语：问菩萨为何倒坐，叹众生不肯回头。”

“这说的，可是大慈大悲救苦救难的观自在菩萨？”那句话韩枫有所耳闻，也曾有兴趣了解过，可他毕竟没那个时间，也没那个心境，去看佛教的那些相关书籍，更别提领悟其中意思。

“话说观自在菩萨当年飞入灵山，准备涅槃成佛之际，突然看见凡间发生一件怪事，一只聪明绝顶的老虎追着一个老妇人去咬，它说除非这个老妇人能回答他的智慧问题，否则便要那她来当早餐。”

“可这个老妇人哪知道什么智慧问题，早就吓得魂都没了，爬到树上，大慈大悲的观自在菩萨看到这些情况非常担心，可是涅槃成佛不容许半刻拖延，在同行一位尊者的催促下，他只好继续上路，飞去灵山。”

“到了灵山，佛祖分别为其他几名尊者、菩萨涅槃成佛后，观音菩萨却有些心神恍惚、心不在焉，原来他一直惦记着那只老虎要吃老妇人的事，佛祖叫了几声都没答应。”

“后来佛祖提醒，佛门即将关闭，观自在菩萨这才顿悟，当即立下宏愿，道众生皆苦，放弃涅槃，回去点化了老虎，救了老妇人的性命，从此，变就有了大慈大悲救苦救难的观自在菩萨。”

“如今众生皆苦，施主说观自在菩萨怎敢回头？”一大串的故事说完了，和尚这才把最后自己想说的话说出来，不过这等年纪，立下如此宏愿，妄图拯救众生，便是观自在菩萨也没能做到。

韩枫付之一笑，也知道和尚心意已决，不过还是想调侃几句：“小师傅怎么说也是出家人，这民间传说也信？都说出家人不打诳语，佛门典籍应该没有这段吧，小师傅破戒了。”

“施主愿意回头，就天下苍生于水火，小僧哪怕当不成和尚，也心满意足了，小僧不敢攀佛祖宏愿，众生皆佛，但求众生不苦，系数回头，阿弥陀佛。”说着说着，和尚就对韩枫深深鞠了一躬。

“师傅啊，这要彻底拯救苍生黎民，少不了得尸骨成山、血流成河，到时候就不是一个两个人的生死能够解决的了，你可想好了？”韩枫不得不提醒一句，说实话，要真的改变大秦现状除非变革，可秦皇室、贵族势力根深蒂固，想要改变……

和尚笑了笑，坚定道“小僧愿一世苦行，受天下万般苦楚，一步一拜，为我佛超度亡灵，南无……阿弥陀佛……”说完，转身朝西天一个大拜，虔诚无比。

“那好吧，既然如此，我就接下了，可师傅，咱们说好了，到时候血光漫天，尸骨遍地，不要再劝我收手，如今心魔已生，不求佛祖渡我，但求能渡众生。”说完，他就在脑海里把任务给接了下来，然后一边牵着马慢悠悠的走，一边和那和尚谈经论道。

韩枫其实早知道自己的心魔怎么来的了，可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