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墙有耳！
段染心中一惊，迅速站起来，悄悄推开窗户，遥望黑夜中影影绰绰的人影。
小宫女并未察觉，轻车熟路的穿行在假山与高墙的阴影中，只要回到住处，他就能飞鸽传书，将消息传给丞相！
等待她的，将是一笔功劳。
只不过她并未发现，身后尾随着一个黑影。
弦月光芒微弱，透过黑憧憧的树木，光芒更小。
行走在黑暗中，让小宫女颇为心安。
离开未央宫，小宫女四下看看，没有发现任何可疑宫女太监，方才大大方方的站在假山下整理衣服。
段染缓步向前。
阴影将宫女笼罩。
“陛下！”
小宫女吓了一跳，当看到是段染时，俊俏的小脸布满惊惶。
“陛……陛下您……您……”
她有些语无伦次了。
明明傀儡皇帝在未央宫待着啊！
难道……
难道……
小宫女想跑，但还抱有些许希望。
她认为，傀儡皇帝并没有发现她的另一重身份。
“呵。”
段染猛得探出手，掐住小宫女雪白的脖项。
用力。
用力。
再用力。
“你要给丞相通风报信？你要给丞相通风报信？”
段染并不是在询问，而是在冷笑。
倘若他未曾察觉到小宫女在窗外偷窥，是不是修炼的事情就要被丞相得知？
丞相得知了段染正在修炼，会不会立刻出动刺客？
段染能不能活得过三天？
“陛下，奴婢没有……”
小宫女几欲窒息，然而傀儡皇帝的手臂宛如铁钳一般，将她咽喉死死锁住，她的呼吸越来越弱，脸颊上涌出不自然的红润，浑身力气迅速被抽干，软软的塌了下来。
这还是傀儡皇帝吗？
这还是傀儡皇帝吗？
小宫女微弱的眸光里，充斥着不敢置信。
她想要用指甲抓段染的手臂，却发现，竟然是抓不出半点血痕！
好厉害的傀儡皇帝！
原来傀儡皇帝隐藏如此之深！
她心中只剩下惊恐颤怖。
段染面无表情，冷漠的拎着小宫女来到麒麟湖边。
荷花已经枯萎了，只剩下干枯的枝干。
“休要怪本王，今日你不死，本王就得暴毙，是你背叛本王在先！”
“晤……唔……唔……”
段染微微用力，将那一颗头颅缓缓摁入水中。
湖面上清冷的秋月被涟漪打乱。
一寸。
两寸。
三寸。
呛水的声音，哭喊的声音，手臂拍打水面的声音，还有咳嗽的声音乱做一团。
直到水面将小宫女的头颅全部淹没。
段染眼中倒映的全是一个小宫女绝望挣扎的画面。
一个呼吸。
十个呼吸。
二十个呼吸。
三十个呼吸。
一刻钟。
小宫女完全失去了动静。
此时，段染麻木的收回手臂，慢慢走上岸。
“开元元年，新君登基第三日，一名小宫女在麒麟湖边溺亡。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。”
段染理了理衣衫，转身想回未央宫，却皱了皱眉。
不行。
小宫女是丞相用来监视他的！
离奇溺亡的话，丞相第一时间怀疑便是段染。
一旦段染被怀疑上了，他做什么事情都将束手束脚。
得想个办法撇清关系。
继续让丞相认为他是那个软弱无力的傀儡皇帝。
示敌以弱，才能偷偷修炼啊！
段染没有容错的机会，每一步棋，他都必须准确无误的落子，一招不慎，满盘皆输。
毕竟他的劣势极大！
段染站在岸边，思考了许久。
终于有了决计。
转身。
前往兵部库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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