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素梅躺在医院的病床，缓缓地苏醒过来，老太太近年心脏功能越来越差，不能急，不能吓，平常明小玖也都尽力顺着她，包括自己的婚姻大事，也不敢太跟她争执。t/
没想到今天燕十三这个混蛋信口雌黄，又把老太太气的心脏病发作。
明小玖急忙握住她的手：“妈，你没事吧？”
“小玖，你告诉我，你和刚才那位先生到底什么关系？”韩素梅无比严肃地质问。
“妈，我跟那家伙连今天总共见过两面而已，能有什么关系？”
“但他，怎么知道你屁股……小玖，你可别瞒着妈妈。”
“妈，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会知道……这个人简直就是莫名其妙！”明小玖懊恼地说，同时觉得奇怪，燕十三到底什么来头，不仅她的情况这么了解，就连章媚儿和高雅茜的底细也这么清楚。
虽说，章媚儿和高雅茜的底细算不得什么机密，只要和她们熟悉的人，多少了解一点，但是燕十三一个外人，似乎也是第一眼见过她们，怎么可能知道那么透彻？
“那位先生，说话粗俗，一定没有什么教养，以后不要跟他来往。”韩素梅告诫着说。
“知道了，妈。”明小玖话虽如此说，但她的工作性质，要挖燕十三和白絮儿的新闻，以后少不得要和他打交道。
“妈，你有没有觉得刚才那位先生，他像一个人？”明小玖试探性地问。
韩素梅怔了一怔：“你是说……小贝？”继而，韩素梅眼泪又掉了下来，“小贝那么乖的孩子，他不会变成这个样子的。”
明小玖回想小的时候，贺兰小贝在长辈面前，永远乖顺的像一条狗，而到她的面前，立即变成一条疯狗，对她各种欺凌，虐待，蛮横霸道……
但是要有别的孩子敢动她一根手指，他一定把那人的手指掰下来。
他说，她是他的奴隶，一辈子只能让他一个人欺负。
“不过，听你这么一说，那位先生……他还真的有些像小贝。”
“妈，你也觉得像是不是？”毕竟，明小玖离开贺兰家的时候，只有六岁，二十年过去了，对于贺兰小贝的记忆早已模糊。
要不是燕十三站在她的面前，她几乎想不起贺兰小贝的模样。
耿志光让她去挖燕十三的新闻之前，她对燕十三搜集的资料，也只看到他的一些照片，但与燕十三接触之后，童年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，记忆里的贺兰小贝一点，一点，清晰起来。
但是韩素梅不同，她是贺兰小贝的亲生母亲，就算二十年没有见面，韩素梅对他的熟悉程度，也必然超过明小玖。
“小玖，那位先生他叫什么？”
“燕十三。”
“小玖，你说他会不会真的就是小贝？”韩素梅紧紧握住明小玖的双手，泪流满面，二十年，她无时无刻不再念着她的儿子，可是，她却不能回去找他。
明小玖看到母亲的情绪又有一些激动，生怕她又厥了过去，忙道：“妈，这件事我会调查清楚，你先安心养病。”
明小玖走出病房，燕十三靠在走廊雪白的墙壁，明小玖冲了过去，扬手就要给他一个耳光。
燕十三一把将她的手腕抓住，目光犹如出鞘之剑，冷飕飕地逼了过来：“跩小鸭，你再动我一下试试？”
“我妈要是有个三长两短，我不会放过你！”
燕十三松开她的手，缓了口气，问道：“令堂怎么样了？”
令堂？！
一个满嘴喷粪的人，忽然使用这么正式的敬称，倒是让她有些意外。
“燕十三，我问你，你到底是什么人？”他到底是不是她的贺兰哥哥，否则，他怎么会知道她的绰号：跩小鸭。
“男人。”燕十三挑了一下剑眉，“要不要找个洗手间，让你验证一下？”
话没说两句，他的下流姿态又出来了，明小玖抬手又是一个巴掌过去，燕十三照例抓住她的手腕，但是不防明小玖一个膝顶撞向他的裤裆。
“唔----”燕十三捂住自己裤裆，整张脸都绿了。
“我验证过了，是个男人！”
“跩小鸭，我操……”
走廊一头的舒蓉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：“少爷，你没事儿吧？”
“没事儿，只是有点……疼！”
“哪里疼，我帮你揉一揉？”
“蛋疼！”
舒蓉耳根一烫，讪讪地望着明小玖，尴尬不已。
“舒蓉，有事吗？”
“小展来电话说，公司有事，要你回去处理。”
“你留在医院，我丈母娘有什么情况，立即给我电话！”说着蹒跚地迈开步伐，向走廊的出口走去。
真不要脸，谁是他丈母娘？
他叫她妈，她妈就是他的外婆！
辈分都搞不灵清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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