颜妩眸光流转，只答了一字：“你。”
这回应颇有些暧昧不清。
然，司擎却并未误会：“你想吞噬掉我？”
“是啊。”少女主神眉眼弯弯，笑意纯良而无害。
司擎也笑了，殷红的唇扯开略带嘲讽的弧度。
“我凭什么答应？”
为了找一个帮手，赔上自己……
“因为凭你一个人，绝对毁不掉圣诺。”颜妩望入他诡魅的眸中，缓声道。
接着未等他回应，她忆及原世界中“司擎”的行动，又径直说了下去。
“我想想，你可能觉得自己可以用能力屠戮掉圣诺中的有罪之人，比如曾经参与欺凌的学子，为虎作伥的老师，甚至……是罪魁祸首的校董？然后，就可以摧毁圣诺这个罪恶的学园，是吧？”
“你觉得我做不到？”司擎眸中红光一闪，散出的鬼气让屋内霎时变得森寒。
“对。”少女主神毫不犹豫地应声。
的确，原世界中的“司擎”是失败了。
当然如今换了前辈呢，就不好说了。
但，她是绝对不会承认的，否则怎么坑他呢……
“凭你一个人，绝对做不到。”
于是，颜妩摇了摇头，轻叹。
“你既为恶灵，自然知晓这世界也有不少能人异士，就像宫北野，你难道没发现，他身上也有不寻常的波动么？”
屋内的温度又降了几分。
她心知他已听了进去，便继续道。
“所以啊，你恐怕还未将罪人都解决掉，就会先被盯上，集力除掉……”
“那你又有什么办法？”司擎蓦地出了声。
颜妩笑意粲然。
“我可以掩护你。然后，等我成为学生会长后，还可以搜集圣诺的违规证据，向社会公布……”
她说着，迎上他略显出讶然的目光，面不改色。
“到时候，自有律法管束犯罪者，圣诺十有八九也会被封校。”
即使众“贵族”背景浩大，事件大规模发酵后。
为了给公众交代，上面也必须追究。
当然追究得彻不彻底，就难说了……
唔。
总归表面骗过某人就好。
“这是凡人内部的解决之道。”
少女主神轻声道：“有时候，可比厉鬼讨命要有用得多。”
少年再次沉默了，垂下了眸。
整张脸庞被掩在阴影中，望不清具体的神色。
“你可以再考虑考虑……”
颜妩也并未进一步相逼，张弛有度地松了口，又顺势转了话题。
“不如，我们先来谈论下彼此在外的关系？”
话落，司擎望了过来，诡魅的眸中一片血红。
“再怎么说，你现在是附了‘傅司擎’的身，而我当着全校的面要下了你……”
少女说着，唇角弧度愈深。
“所以按规矩，你应该搬过来我这里，然后……奉我为主。”
颜妩道，还以为他一时不会应下。
不想。
下一刹。
少年起了身，上前几步，执起了她的手。
“主人。”
他俯身轻唤，略抬的眸中已恢复了成了正常的黑，唯有瞳底泛出了一丝血红，邪气而蛊惑。
“乖。”少女主神只顿了瞬，也迅速接了声，纤指拂过少年的脸颊，轻笑着吐息在他耳畔。
“那么，接下来的周末，就好好学着怎么……服侍我吧。”
……
于是。
第二日，圣诺的学子们惊悚地发现，才认主“傅司擎”已火速地搬入了女神的宿舍。
并且在双休日的两天，不时可在校园中看到这对的身影。
每每，俊魅的少年乖乖地走在少女身后，垂首敛眸，简直是最佳附庸的典范。
直至周一到来，一则消息的传出，颠覆了所有人的认知——
***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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